世界速看：【译】爱德华王，卷四：故事——上古卷轴：匕落游戏书籍（20）

原文：https://en.uesp.net/wiki/Lore:King_Edward,_Part_IV

(资料图)

【注：King Edward，水晶塔扩招始末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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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华面对自己的母亲，带上了挑战的意味，“我没病，我也不是小婴儿。我可以自己呆在这。我不需要米斯。”莫瑞林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。阿列拉抿起了嘴，“你得听他的话，爱德华。”

“是，夫人。”爱德华怏怏地说。

“来吧，老婆。米斯知道该怎么对付不想要他作伴的王子。”三个大人用他们那恼人的方式笑了一下，这是一个他听不懂的笑话。

天上下着毛毛雨，爱德华感冒了。他母亲决定他不应外出，即便他们只是出门拜访。莫瑞林本来站在他这边，但当阿列拉坚持要爱德华留下时，他把手一摊，朝爱德华眉毛一抬，摆出一幅爱莫能助的姿态。米斯，是伙伴里爱德华最不喜欢的那个，自愿陪他呆着。就算是萨’阿斯也好啊。米斯他——看起来很糟蹋。像个马僮。还很放肆，就算作为伙伴也太过。爱德华默默地生了好一会闷气。米斯拿来一把扫帚，开始打扫屋子，把灰尘从上面的房间拂到爱德华所在的房间里。既然根本没有“里面”可以呆，呆在里面又能有什么用？爱德华生够了气，也拿了把扫帚上去帮忙扫地。

“米斯。”爱德华说，“你去过水晶塔吗？”

“去过。那地方一开始不对劲，但你会慢慢习惯的。”米斯精神抖擞地挥舞扫帚，还吹起了口哨。在这里扫地挺有意思。平台没有任何边缘，你需要做的只是把灰尘和树叶扫到边缘外。从最顶上开始，一层层清下去。

“你用扫帚好快，米斯。我这边一半都没扫完。塔里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吗？”

“哦，有孩子，我想。大部分岁数会大点。我使扫帚当然快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我爸打发我去扫国王的马厩。我本来也像你一样，好做梦，话又多；为此他揍了我。于是我学会了快起来。”爱德华加快了扫地速度，把灰尘搅得到处飞。“不是像那样，孩子。看我。不管怎么说，都不用急；这只是我的习惯。要是我敢碰你，莫瑞林会把我的脑袋装进盘子里。我父亲，嗐，他总是......咋说呢，他是个很难取悦的人。他是个诺德人。”

“你父亲？”爱德华盯着米斯，但米斯看起来很像他见过的其他暗精灵。虽然他见过的不多。暗精灵并不会来匕落；杰拉德[1]把他们赶走了。但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造访其它宫廷，途中曾见过一些。首堡这除了莫瑞林和米斯也有一些暗精灵。“他有红头发吗？”米斯的头发是暗红色。杰拉德也生着红发。“他为莫瑞林看管马厩？”怪不得米斯看起来像个马僮。不过爱德华保持着礼貌的语气。米斯牙尖嘴利......爱德华也知道，要是他抱怨米斯无礼，他的父母可不会同情他。

【注1：Gerald，某任匕落国王】

“他确实长着红头发。或许我就是从他那得来的......但大多数精灵和人类混血的孩子都是暗精灵。不，莫瑞林那会还不是国王，也没指望当上......说起来，那是在黑光城[2]，我出生的地方。莫瑞林的哥哥当时是黑檀心的国王。他来拜访我们的王，把莫瑞林带在身边。他说，是为了不让弟弟惹出麻烦。”米斯咧嘴一笑，“我听他这么说，当时就乐了，然后我看到那男孩拿眼角瞅我，但他没往心里去。仿佛我就是泥巴或什么更烂的东西。他哥哥丢了一袋钱给他，跟他说去镇子上把刀修好。他朝我撇撇大拇指，让我领路。”

【注2：Blacklight，位于晨风西北处，邻近天际】

“莫瑞林说，他找家铺子不需要护卫，然后像王子一样阔步离开。”米斯有意朝爱德华一笑。但这笑并不友好。爱德华报以微笑，米斯接着说，“我们的国王朝我使眼色，于我是跟了上去。莫瑞林瞟都没瞟我一眼。自顾自走过四条街，一路来到码头，我正想告诉他铺子在哪，他立即把我从码头上推了下去。当然，我会飘浮术[3]，但他打了我个冷不防，于是我栽进水里，溅起一个大水花......大伙都笑得跟头驴似的。我上了岸，直接去铺子那等他......但没让他看着我......终于他出现了。我从他身上摘走钱袋。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玩意没了。他走进铺子，把刀丢到柜台上，叫铁匠赶紧修好。铁匠照办了。只是接下来，莫瑞林给不出钱......他跟铁匠说，他是黑檀心国王的弟弟......铁匠大笑，说，‘我还是大法师呢’......于是铁匠去叫卫兵，一下来了三个。那会，莫瑞林还没有现在的本事——放现在，对付三个卫兵连热身都算不上——但那会他动作更快。他从那地方跑出来，速度快得差点在门口把我撞倒。不一会他就甩掉了卫兵；一身盔甲拖慢了他们的速度。我找到他时，他蹲在公园的一座树篱迷宫里。尽管他缩着身子，上气不接下气，我还是站得远远的，充满恶意地问他还要不要人护送他回宫殿。我并不打算回去！跟你讲，我就想拿钱跑路再也不回头！但我得把话说清楚。我虽然出身卑微，但我有我的骄傲。”

【注3：马夫的儿子都会飘浮，某几代主角你看看你】

“他盯着我看了一分钟，顺了顺气，然后翻过身，用他那种方式笑了起来。不管是不是王子，我都开始喜欢他了。等我们差不多笑够了，我俩开始商量。我跟他说我不想回去。也不敢回去。‘王族不会受到责罚，王子。’我说，‘马僮会。’他说情况也不完全如此，不过他明白我的意思。然后他说，既然我是他的护卫，那他必须遵从兄长的安排跟我走。以及他的名字是莫瑞林，不是王子。打那开始，我们就在一起了......差不多是这样。”

爱德华礼貌地笑了笑。他能理解米斯为什么要跑，但不明白莫瑞林为什么和他一起走。除非他因为被偷了钱，害怕面对自己的兄长。爱德华努力想象莫瑞林不敢面对谁的样子，但没成功。“我希望我能勇敢点。就像你和莫瑞林一样。”

“为什么呀，你很勇敢。你的勇气会跟着你的其它地方一起长。”

“塔里只有高精灵男孩吗？”

“也有其他族的，可能性不小。有几个暗精灵是肯定的。你想念自己的同胞吗？”

爱德华摇摇头，“反正人类男孩也不怎么喜欢我。高精灵男孩也不会......”他的眼里忽然满是泪水，于是别开了头。但米斯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温柔，“我以为你想去水晶塔。”

“我想。但是——”

“你会感到孤独。”

爱德华点点头。

“这确实很难熬。”

“你是一个人去的吗，米斯？”

“不。莫瑞林是自己去的，但他比你大，大很多。实际上是个成人了。那会他们除了高精灵不收别的学生，你知道的。但莫瑞林听说了他们，就说他要去那。我们人已经齐了，一伙七个，除了阿列拉，打起架来是一群好手。莫瑞林已经得到了他佩戴的那把龙刃[4]，还有配套的龙牙[5]......回头提醒我跟你说说那些事......他早就是远近闻名的战士。而我们剩下的人也不是懒鬼。但他觉得我们还可以提高一下法术能力，而水晶塔正是学习的地方。然而，未经邀请，没人能靠近水晶塔。没人！甚至没人能告诉你它在哪。但他们会告诉你哪里不能去。于是莫瑞林就往那去了。一个人。有天早上，他离开了，留下张纸条叫我们等他。我们照做了，就在首堡这里。他一去就是两个星期，之后一天晚上他回来了，趁着涨潮划船渡河。他只说他们收下他了，但其余的事一点都不肯讲。然而他叫我跟他一起回去。”

【注4：Dragon's Blade，前面提到“黑檀岩刃”时还大写，现在又冒出个名字，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那把魔神器。不管了，反正都没证据】

【注5：Dragon's Tooth，上一章里拿来剥皮的匕首】

“‘他们要我？’‘嗯，他们都收下一个暗精灵了。’他说，‘再来一个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困扰。’于是我们去了那里，然后老天保佑啊，大法师居然亲自在门口接见我们，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我想把自个变成石头！我拼命祈祷希望自己是马厩里的屎！而且我觉得自己的愿望就快实现了。可莫瑞林很有礼貌地说，这是他提到过的朋友，大法师对他的能力很有兴趣，自然想亲眼见见......”

“但大法师真的很感兴趣。你看，他们不穿盔甲，什么都不带，就只有一根长杖和一把匕首。他们认为那些东西会妨碍施法，一切金属物品。但莫瑞林即使穿着链甲，随便拿一把单手武器，施法照样很顺畅。而我施法可以穿皮甲佩弯刀，虽说这是一种笨重的武器；我更喜欢我的短剑。当然，他们并不看重我，但莫瑞林......他在他们门口扎营。他们想叫他挪窝，他就往那一坐！他们穷尽毕生所学的咒语朝他身上丢，派来巨魔守卫......什么都试过了。没用。他放倒了巨魔，让它们再生。他们要是想拿长杖打他，他就用佩剑格开......而法术根本伤不到他一根毫毛。”

爱德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，“他是怎么做到的？？他说——”

“哎，这是个把戏，某种意义上说。他学会了一些杨柳天生就拥有的能力。你瞧，杨柳很特别。”

“我都不知道杨柳会法术！”

“嗯，通常情况下，她一点法力都没有......但你要是朝她施法，她就能吸收法力[6]，你看。当然那对她来说没多大用处，毕竟就算她得到法力，也从来没机会学习使用。法力一旦消失，就找不回来了，所以她没法练习。直到莫瑞林找上了她，并开始训练她。嗯，莫瑞林把杨柳运用能力的方法琢磨出了个大概......不过杨柳生来就可以这么干，而莫瑞林需要消耗法力才办得到。所以莫瑞林坐在那，吸收掉他们丢过来的一切，把它们烧制成了一面大盾。可把那群人逼疯了。”

【注6：初始职业里的术士】

“但他说大法师能赢过他。”爱德华怀疑整个故事都是米斯编的。

“反正，最后他来的时候，他确实做到了。其他所有人都做不到。而莫瑞林想要的只是和他们一起学习。我们成了一道风景，两个暗精灵，穿着作战用的装备，身处一片白色与金色之间。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，可莫瑞林对他们说的事情很有兴趣......而你也能猜到，他们对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很在意。一开始没那么多话。过了两个星期左右，一天晚上他叫我去跟大法师说，他过几天再回来。然后他带着丝克出现了！因为他曾经跟那帮人提过凯季特......他们也曾问过问题。”

“大法师也不是傻瓜。他就盯着丝克，而她的呼噜声真的很响，还往他身上蹭，问他‘你好吗，大法师，宝贝儿？’大法师生生推开丝克，低声说，‘还——有——多——少？’”

“‘就俩，先生。’”

“‘是什么？’”

“‘木精灵，先生。’”

“‘只是木精灵。平平无奇的木精灵。没长角，没长蹄子或尾巴。’”

“‘是的先生。啊，其中一个具备惊人的吸收能力，有些特别之处。另一个只是诗人。’”

“‘很好。你可以把那个有吸收能力的带来。我们不需要诗人！他们不是真正的法师。’”

“‘啊，您真是太慷慨了，先生，但诗人是她的兄弟，先生，我对他们的父母发过誓，不能把他俩分开。所以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。’”

“‘她兄弟。’”

“‘嗯，一对双胞胎。’”

“‘你可以把他俩都带来。’”

“于是三天后，他回来了，带着双胞胎，还有萨’阿斯和奴隶。大法师看着他们，情绪有些躁动，但他开口很是平静，‘暗精灵，你说一对双胞胎，是指两组双胞胎吗？你打算跟我说这些——这些是双胞胎？？？’好吧，我看得出来，莫瑞林感到有点遗憾，自己没想到可以这么干，但他说，‘不先生，双胞胎是山毛榉和杨柳。阿尔贡和诺德不是来当学徒的。他们是样本。充实您的收藏。您没有像他们这样的，所以我就想——’”

“‘你就想。我也没有龙！你在想下回给我弄条龙来吗？’”

“‘哦，行啊，我能办。您想要一条吗？’”

“‘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。’”

“‘嗯，我没法保证。大概要花很长时间，也许要一年，但是——’”

“大法师翻了个白眼。‘感谢您，众生之母[7]，起码我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。’他低声说。”

【注7：All-Mother】

“我觉得马茨和萨’阿斯不该被当作样本。他们是人。即便他们不是精灵。”

“哦，当他们发现萨’阿斯会一些有趣的治疗法术时，就让他做了学徒。”

“那马茨呢？”

“马茨一向啥都不在乎。他一点魔力也没有；他不可能当上学徒。总之他讨厌那玩意。他把时间花在跟守卫们玩闹上了。是指没被研究的时候。他似乎具备一些有趣的魔法抗性。不管怎么说，从那之后，学徒就不只有高精灵了。他们也不再完全遵循法师之道了。”

“我会遵循。我会像大法师一样。”

“啊，是呀，一点没错。”莫瑞林的声音从他身后轻轻响起。“我会为你剪一对驴子的耳朵，然后拿藏红花给你的皮肤染色[8]。漂白你的头发，再给你拉长一尺——”莫瑞林把他高高地悠了起来，“还好吗，儿子？我跟你说了，阿列拉。他根本没病。很好，因为大法师回来了。明天我们就去水晶塔。”

【注8：藏红花可以做成金色染料，大法师的肤色是金色】

“我们”仅指莫瑞林和爱德华。阿列拉染上了爱德华的感冒，他们坚持让她留在床上，收获了不少欢乐。莫瑞林划着一艘小船，载两人过河，然后用大半天时间步行，中午休息了一会儿。抵达水晶塔时已是夜晚，夕阳使高塔闪闪发亮。就连远处下方的海水也呈现出红色。整个乡野一片寂静。

“真高啊，不是吗？”爱德华驻足观看。

“塔都很高。”

“你真的——”爱德华住了口。以这种方式起头的问题，没法从精灵那里获得满意的回答。

“米斯跟你讲故事了？他花了十年功夫打磨那个故事。我毫不怀疑，它会像水晶塔一样光彩照人。”

“他也跟我说了，你们是怎么相遇的。”

“想来他也会。”
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他走？他是个贼，还是个马僮，而你是一位王子。”

“你刚刚说出了三个绝佳的理由，王子。”

“你从来不肯认真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“严厉的指责。那好吧。我从米斯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，而且不喜欢我看到的模样：一个麻木的恶棍，还是个懦夫，无论做男孩，还是做男人，乃至做王子，都不合适。你又为什么跑呢，王子？”爱德华默默垂下头。“没事，我不用你回答。来吧，已经很晚了。”莫瑞林伸手去握爱德华的手，但爱德华甩开了。如果莫瑞林是个懦夫，那爱德华又是什么呢？他看着水晶塔的大门，莫瑞林曾经敲开它，并赢得了入场券，尽管有万般可能将他拒之门外。爱德华永远无法做到那样的事情，但至少他可以作为一名受邀的客人，凭自己走进去。